吹花题叶

君不见孔明南阳卧,安石东山游。三顾幡然鱼水合,七辟始为苍生忧。

亮吹。自知文笔垃圾,可以不爱,不要骂我,骂我左转


最近有点事情


头像是夏夏@锦鲤夏 给我的呜呜,是我,我很兴奋(这就是追星成功的快乐吧











祝看到这里的你万事顺遂

【靖苏】不疑

【14时】靖苏愚人节联欢会

上一棒 12时 @昱桢 

下一棒 16时 @清杯酒 


#一点也不愚人节反而很正经

#没有酮酮就没有我,几乎是我和她一起写的 @拒绝服用利培酮 真的是在线改作文我真的爱她


.

 

很多人都觉得,以梅长苏的脾性,想要看帝后二人吵架,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事实证明,小概率事件并非不可能事件。

 

小郡主好奇地抬起半张脸看着和蔼又温柔的太后娘娘,手里还握着半块没吃完糕点:“陛下也会和殿下吵架的吗?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母亲这样的性子会与父亲偶尔吵上一吵,殿下这样的性子也吵得起来吗?”静太后垂眸浅笑,摇了摇头,轻轻点了点窝在她对面炕上的女孩儿的鼻尖,笑道:“好你个淘气的,编排完了陛下,还要连带你爹娘一道编排进去,仔细着这话叫你母亲听了去,看她回来罚你抄上几册书。到时候你便是去寻殿下求情,殿下也不护你了。”

 

小郡主正是那位英姿飒爽的霓凰郡主的女儿,念其有功之身,陛下破格赐下了镇南郡主的封号,这宫里头年纪最小的一位郡主,便这样诞生了。霓凰郡主与聂铎将军时常忙着军务不着家,这小女儿又是个怪惹人欢喜的丫头,静太后瞧着不忍,便接到跟前来养着了。小丫头人小鬼大,前一天才又听了母亲因着什么事与父亲争了两句就一直念着,到了此时还说与了太后娘娘。平素家里都是父亲顺着母亲的多,服侍她的老嬷嬷笑着告诉她说,这都是闺房之乐,哪里算得上是吵架。末了还添一句,你还小,不懂。叫小丫头好一顿委屈。她怎么就不懂了!吵架便是吵架,又哪来的乐?这嬷嬷定然是哄骗她来的。

 

于是小郡主次日被送到宫里头时便一边吃着静太后为她备下的太妃饼,一边眨巴着大眼睛问太后娘娘:“娘娘,您说……陛下与殿下可会吵起来么?”静太后笑着点了她的鼻尖才又笑道:“怎么就不吵了?陛下殿下也不过是平凡夫妻,这夫妻间哪有不吵上一两句的?”

 

 

萧景琰和梅长苏的确是会吵的,但是正经吵起来也不过是那么几次,与那几次比起来,旁的便算不得什么了。

 

 

梅长苏从北境被蔺晨和飞流隐秘送往琅琊山,一去便是四年。四年后的萧景琰好容易把人从琅琊山那边给盼了回来,还暗中交代了现今由言豫津掌着的礼部,该准备立后大典了。还遣人吩咐了内务府,皇后的一应章程全提上日程,就连未来帝后的身量尺寸也都送了过去,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备下了,就准备着在朝堂上宣布立后一事了——这可能是满心朝务的萧景琰,这一生里,最最温情体贴的时候了。

 

谁知道连封后大殿流程都走了几遭,熟悉了个遍,次日便要真正举行大典了,东海递上折子来,说是有兵变之患。梅长苏一听,便自请往东海走上一趟。

 

萧景琰不是没有怀疑过是蔺晨在暗中做的手脚。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出自他们家梅宗主的手笔。太巧了。

 

他当时也没有说准,也没有说不准,只是把这封上奏的折子扣住了,好在当天有事启奏的朝臣不少,不然萧景琰都要觉得他脑子里回荡着的都是梅长苏那一句“悉闻东海戍防恐有变,自请前往”。东海戍防若是生变那也就另当别论,如今不过是几句风言风语,连他当时派去的几个将军副将都还没来报信呢,就算是要去查探一番,派谁不是派?那里就轮到他一个刚回到金陵、明儿还要办大事儿的正主去。

 

蒙挚历来是不上朝的,一听到言豫津说起还有这么个事,当即就急得一拍大腿,说这怎么能行,说完就要去找梅长苏,言豫津一把拉住了他,摸着下巴沉思:“我总觉得苏兄此举似乎还是有着别的用意……哎蒙大哥你现在去找苏兄说什么,我敢保证现在陛下就在和苏兄说着呢。”

 

“哦哦,说的对啊,有道理啊,陛下肯定就在和梅长苏说着呢,嘿嘿……我去干嘛啊是不是。”蒙挚把拍在言豫津腿上的手收了回来,憨憨地笑,“不好意思啊豫津。”

 

莫说是蒙挚,连留在金陵的霓凰郡主和夏冬都惊了,萧景琰还专门嘱咐了两人看着这暗中筹备的典礼还有什么需要的他没想到的,眼瞧着明儿事儿就成了,这下倒好,当事人要走了?

 

如果说是其他人,那还能让人放心一些,可这是谁啊,这是以为自己撑不过去就干脆让人报了战死的梅长苏啊,是那个一走就四年、如果不是萧景琰一直坚信他还好好的,是他会盼回来的梅长苏啊。谁又能知道这位昔日的手握江左盟的江左梅郎,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思上的折子自请前往东海、谁又能知道他到底,要去多久。

 

万一他避着这遭事儿,不回来,怎么办。

 

她们这些局外人尚且会有这样的疑虑,又何况是刚寻回了心尖上的梅长苏的萧景琰。他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正如一干人预料的那样,萧景琰等不及掌事太监那一句长长的散朝吆喝完毕,就已经抬步往旁侧踱下了高台,刚绕过了屏风,又止住了步子探过身来看梅长苏,微微抬颔示意他不必随着朝臣向着那大殿外头走。梅长苏自在这朝堂上就没从那身后那描金绘银的殿门进出过,都是随着萧景琰往御座后的甬道拐上宫道,见萧景琰这样不安地等他还是头一遭,便笑着和沈追作揖道了别,说是沈追若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大可回头补个折子来也是一样的。沈追见着萧景琰那脸色便回了揖礼赶紧跟着蔡荃往外走了。

 

梅长苏微微笑着上前站在了他的面前,还没等他开口,萧景琰就已经微微侧身,伸出手来攥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腕,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拉着他往外走。萧景琰是个直脑筋,即便是当了帝王,在梅长苏面前还是如昔日一般,所有的表情都能在他脸上读得分毫不差,梅长苏不用猜都能想到他为什么闷闷不乐,刚被拉出了大殿踏上宫道,萧景琰就又顿了顿,似乎又发现身上也没有裹着斗篷,便只得把人两只手都收到自己手里:“你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这么凉的天。”梅长苏任他暖着手,早不是那挽弓射月的少年郎了,这样病弱的身子,早习惯了。也不说他这样握着走路实在别扭,只笑道:“我身上已经裹着大氅了,我要是再多穿一点儿,只怕就要被你裹成球了。”

 

萧景琰看着身旁这养了许久仍是瘦得筷子一样却还自称要成球的人,到底没说什么,只得开口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要去东海?可是江左盟或是琅琊阁收到了什么信息?多大事儿?也值得你亲临一趟?”上书房离得不远,梅长苏走得也不快,笑着回答他道:“算是挺重要的事罢,倒与江左盟无关,也与琅琊阁无关,不过是我自己得去一趟。”

 

萧景琰沉声:“非去不可吗?”

 

两人沉默一会又说上一会,不多时梅长苏就已经被拉进了室内。因为梅长苏身子不好的缘故,这即便是已经开了春,萧景琰仍吩咐宫人早早地便在上书房备了火盆。萧景琰一进门就接过宫人递来的手炉往梅长苏手里揣:“……你何苦又这样端着,你即便是全身上下挂满了手炉,我看也没有人敢说上一嘴。”梅长苏想象了一下自己浑身挂满了手炉的那个样子,又抿着嘴笑了笑。

 

梅长苏自请往东海的折子还揣在萧景琰的袖子里,萧景琰不肯把折子递回去,什么话也没说,只定定地瞧着他。

 

梅长苏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与他意见相左的时候,即便是有,也是萧景琰让着他顺了他,若是遇到了萧景琰钻了牛角尖的事,也是梅长苏条分缕析一一与他说清楚,可像这样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还是破天荒头一遭,而且梅长苏这一回也没再与他条分缕析了,只说了一句:“我心里有数的,我不用多久便会回来。”

 

萧景琰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值得梅长苏定要在这样的日子里非要往东海去,垂眸,说了一:“……你当真是非去不可,是吗。”

 

梅长苏还是拒绝了他:“此事颇为急切,我不能再等了。你身为一国之君,需镇金陵掌国事,更不能随意说陪我一同前去这样的话了。”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我有数的。”

 

萧景琰想劝,可他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憋闷着火气想发又不敢发,恼着自个儿嘴笨,梅长苏回绝了他的建议的话都说了几箩筐,最后只得道:“我说了我有数,我便是有数了,你实在不必这么忧心。我去东海自有我的道理,你又缘何就不愿意给我批了这折子呢。其实我也大可不必候你批这折子,我若是真要去东海,只管往外招了黎纲甄平一说便能启程,我早早便都预备好了,不过是与你说上这么一句罢了。”

 

萧景琰憋得眼眶都红了,一听到他说早早都预备好了更是急了:“……你既然都做好了准备你又和我做什么过场?!林殊、梅长苏、梅宗主!你想去便去,我是拦不住你,往后,往后我——”再也不拦着这句话,实在伤人,他是气,却也不能说这样的话来气自己捧在心尖尖儿上的人。

 

萧景琰红着眼瞪他,梅长苏本意也不是如此,这一次倒是没有摸对萧景琰的心思,根本没想着人的心思,好歹也是为了自己,便只得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和他再解释一番,便听外头响亮的一声“太后娘娘到”,静太后想必是已经听说了梅长苏要往东海去的消息了,一进门也不等梅长苏给她行礼,便道:“小殊,这外头天寒地冻的,你何苦自个儿跑一趟东海,再不济你让景琰遣个信得过的人去便是了。”又伸手去把他的脉,“你身子还不是特别的好,外头可不是什么好天气,仔细着你又着了凉,路上又颠簸的。”

 

不愧是母子。

 

梅长苏苦笑着只得又把拿来安抚过萧景琰的那些话又拿出来安抚静太后,说着又认真道:“小殊是真的有要事得往东海去上一趟,我的身子我有数,真的。这一路上还有蔺晨和飞流陪着,您就放心吧。”

 

静太后自知肯定是说不动他的了,叹息道:“再好的医者陪着,终究不如在这宫里时时让我瞧见来着放心啊。”

 

萧景琰满脑子都是梅长苏那句不过是与你说上一句罢了,带着蔺晨和飞流,还有一路形影不离的黎纲甄平,这么一走他又去哪里再寻得一次梅长苏?他蓦地转过身来大步上前再次把他拽了一个趔趄撞到自己怀里:“这折子我不批,你要是想去,你就去。”

 

分明是能说开的事,准帝后二人却谁都没说服了谁。

 

——其实是梅长苏单方面说不过执拗的萧景琰,静太后也是不大希望梅长苏去的,只是又一贯尊重梅长苏的意愿,两相为难下,便只得叹了口气又往回去了。

 

 

最后梅长苏启程还是往东海去了。

 

萧景琰不愿意批这一份折子,梅长苏头疼得很,静太后晚间便召了萧景琰过去,也不知道母子之间的谈话究竟如何,当晚萧景琰执意不愿意和梅长苏分开两床被褥,抱着人睡下了,第二日早上的时候梅长苏一睁开眼睛就没见到萧景琰的人,倒是那封折子静静躺在了床的另一侧。梅长苏细长的手指翻开折子,里面朱笔铁画银钩,写了个“准”。

 

宫人服侍他起身更衣的时候告诉他,萧景琰甚至给他打点妥当了,黎纲甄平都在宫门等着他了。梅长苏愣是被静太后这一手惊得心服口服,竟然还能说服得了这么执拗的萧景琰。

 

再过几刻便是上朝的时候,梅长苏专门还去见了萧景琰,谁料萧景琰今天早早地就在大殿里坐着看着朝臣递上来的折子,梅长苏想着也罢,便不打扰他了,有些话待他从东海回来了再讲也是一样的,便对送他出宫的宫人道:“那便与我转告陛下一句。”小宫人连声应诺,便见着面前的未来皇后微微垂着头,细长的眉显得整张脸更加的温和,还含着笑道,“让他等我回来。”

 

 

这句话到萧景琰耳朵里已经是下了朝之后了。

 

 

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

 

可我已经等了四年了。

 

我还要再等多少个四年呢,小殊。

 

“景琰,小殊他不是你的所有物,他向来是鲲鹏,你拦不住他的。”

 

 

整整一个月,大梁的皇帝陛下都跟蔫儿的白菜一样没甚精神,言豫津更不敢和内务府少卿去给他禀报这一应事宜都已经妥当了。梅长苏说他会回来,可是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萧景琰不是没有派过人跟着那一辆马车,只是江左盟是什么人,或者说那位蔺公子是什么人,哪里能让他的人追得这么顺顺当当,稍稍给了些面子,叫他跟住了一天。

 

 

原本第二回定下来大典的日子就是三月初九,初八那天晚上萧景琰便去见了静太后,也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萧景琰红着眼出了芷萝宫,一回到寝殿就命人送酒来,宫人知道这原本该是什么日子,便都不敢多开口,只管一个劲地应着吩咐送酒去,又怕太后娘娘明日该说他们不规劝着陛下——可眼下这种形势,谁敢劝呐。

 

直到那个人风尘仆仆地站在宫门口,微微沙哑着声音道:“陛下喝这么多的酒,你们怎么也不拦着一些?”服侍的宫人纷纷回头,好家伙,站在那里披着一身月色的可不就是走了月余皇后殿下。

 

 

这如出一辙的语气,不愧是太后娘娘也欢喜的人。

 

 

梅长苏踏进了依旧是暖烘烘的室内,萧景琰还保持着宁可自己穿少一些也要命人在殿内放上许多火盆的习惯,梅长苏这么想着,就连心底,也是暖的。刚要上前看看这人怎么样了,没半副主君模样的醉鬼就听到了动静,起身要扑过来:“小殊——!!”

 

然后被案几绊住了。

 

梅长苏一阵语塞,即便是相思真切,却也不必作如此大礼,他哪里受得起。

 

萧景琰踉踉跄跄小跑了过去把人收进了怀里:“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后面几个字虽然很轻,但是梅长苏还是听到了,他噗嗤笑了出来,道:“我不是说了,叫你等我的吗?”萧景琰撇了撇嘴:“……你,你四年前也这么说过……”醉鬼还是攀着他踉跄着坐在了榻上,还不忘问道,“你去东海……干什么去了……”

 

梅长苏笑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为了回来再告诉你的啊。”然后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小锦盒递给他。说醉又不是很醉、说不醉又是个醉鬼的萧景琰伸手接了三次才接住,眼前的一切都涣散得没个准形儿,可是他一打开这个小锦盒,目光立即就凝住了,他似乎很清醒地看着小锦盒里头那硕大圆润的鸽子蛋,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又醒悟了一半起身往内室里一通翻找。

 

两个小锦盒靠在了一起。

 

梅长苏笑着说:“定情信物,总不好只有一枚不是……我这回亲往东海一趟,是去挑鸽子蛋大的回来……算作回礼。即便夫妻,来而不往非礼也”萧景琰的酒完全醒了,甚至眼圈又要红了,抿了抿唇定了半晌才将人扯进怀中:“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梅长苏回宫了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有人去通禀静太后,静太后正哄着两位小郡主睡觉呢,闻言也是十分地惊喜,又想着自己这傻儿子此时定然抱着人在絮絮叨叨,便又笑着打消了自己亲自去一趟的打算,吩咐宫人把做好的糕点给送过去一些便罢。

 

 

镇南郡主嘟着嘴听着静太后说完,歪着头道:“这也算是吵架的吗?可我怎么没有觉着这是吵架?”静太后只笑道:“这也不过是打情骂俏罢了,若要真的相爱,如你母亲父亲那般,又几时真真正正地吵过?又哪里吵得起来呢。”

 

 

小郡主还是不太明白,背地里便又问了许多的人去。

 

陛下和殿下这样性子的人是会吵架的吗?若是吵起架来又是什么样的呢?

 

 

禁卫统领蒙挚本来在给小郡主买冰糖葫芦,一听这问的东西便头疼道:“他俩吵架关我什么事情,每次都扯着我的招牌说上一通,我还云里雾里他们就和好了——”

 

单纯的飞流小哥哥本来在给她分太师糕的时候听着这个问题竟然很开心:“吵架多好,那苏哥哥就会又来陪我睡觉了。”

 

来带小郡主打马球去的夏冬大人蹙着眉:“多大人了还吵架,幼不幼稚。”看了看小郡主那满是迷茫的眼睛,又道,“哦,我说的是那位陛下。”

 

……

 

小郡主咬了半天的冰糖葫芦,还是觉得似懂非懂,可一转头便就见着了帝后二人携手在宫道上走过,陛下似乎说了句什么,殿下就垂着头笑了。

 

小郡主忽然就觉得自己纠结的问题没有了意义。能在这样大好春光里拖沓着散步的两个人,吵不吵架的说着,不也是没什么意义的一件事的吗。

 

既然是夫妻,吵上几句,何不是闺房雅趣呢。

 

 

 

 


评论(4)
热度(9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吹花题叶 | Powered by LOFTER